new film about the King of SOHO. some of it quite thought-provoking. “normal life is for normal people” – is our social construction of normality being too exclusive? we need discourses for solitude, if not sadness.
這是從戲院出來後對朋友說的第一句話.第一個動作是在字幕影現時偷偷擦眼淚.
她表示同意.
我們意見不一的地方在於,我認爲此片很像早年講美國交際花edie sedgwick衰亡記的factory girl,同樣是用大衆娛樂片的方式回顧富傢女如何因爲家庭問題,自信不足,生活彷徨,又貪上毒品最終早早隕落。也同樣試圖通過追念片斷來引導“何至於此”的疑問。
也同樣有打動我的地方。5年多前在factory girls的影記中寫道,“edie是andy的御用女演员,女模特,edie是迪伦的女朋友…edie死前也许反复的问自己,究竟我是谁,我在哪里。
”女孩是一个配角和附属品,她为人所记住的身份不过是andy的一个玩偶“.
the look of love有同樣(可能令人不快的性別和權力)配置。主角是paul raymond, 倫敦soho區的地產和出版大亨,以脫衣舞俱樂部起家。他的前妻,情人,女兒,女雇員…… 幾乎都為他犧牲。factory girl裏,這個角色是andy warhol.
同樣關於如何渴求被愛,又如何自我離間。paul raymond與andy warhol都與美人為事業且擁有大把情人,但同樣最終孤寂 (the problem of your bed is, it’s too big)。記得factory girl裏重點描繪andy warhol如何打手槍。
但確又不同。the look of love除去個人對情感及價值實現的追尋外,還探討到人的社會角色。paul raymond首先是位父親和丈夫,他與妻子有合作關係,她對他每晚的遲歸也默然首肯,只不過每天在他與其他女郎廝混歸家後問一句,was she nice? 在社會角色與個人尋歡之間尚有所平衡。但paul raymond愛上了新來的女舞者。沒有讀過raymond傳記,所以對這段感情究竟如何無法拿捏。但raymond爲此離家,住進mayfield hotel, 離開了一雙兒女。
由此開始raymond的(通常意義上的)社會角色被個人尋歡替代。不錯,60年代並非19世紀,但主流社會道德觀依然與維多利亞時代一脈相承;但raymond的出走,與其說是為愛情出軌,不如說是假情人的藉口逃避過去的角色,來探索新生活的別樣可能性。
很快raymond轉做情色出版。情人成了封面女郎。且依他的興趣,過於寬大的床上有了群體狂歡。但夜夜笙歌,吸毒,群p的生活讓人失去主心,終於她決定離開。”i want a normal life”,好一個腦袋清醒。
raymond答,but normal life is for normal people.
這段對話讓人笑。曾和好友喬討論過社會架構的合理性,二戰後經濟重建,個人的社會責任及家庭單位由此成爲架構的基本。但這種社會結構的不合理性在於,獨身者或不以類似謹慎模式生活的人被邊緣化。喬認爲,最合理的社會應該允許inclusive relationships.
與其恰恰相反的是我的作曲家好友阿紫的觀點。阿紫認爲世上的所有紛爭都可用一個方法解決:回家,愛你的伴侶,愛你的孩子。
喬的設想是建立在人性的理想化之上,忽略了投機分子和其他極有可能出現的不均衡。好比情感關係的共產主義,終究是不能實現的,而且以分享個體獨特性和私密性為前提-物質和感情的私密性。可能又需要另一套語彙來圓述我們的行爲。如果語言給出本質的話。
阿紫的觀點則有排他性的嫌疑。
按照阿紫的觀點,raymond同女兒一同被排除在外。他們無依無靠,是彼此最好的朋友,也是最好的愛人。但在對父親的依賴中,debbie無法實現自我價值。影片所要導向的解釋是,raymond的努力最終也是爲了女兒,但這自然不是初衷。debbie,以及debbie留下的幼女,是raymond光彩的映照,是他溫情的保留,也是他的影子。
終究落寞。